翻阅有关葡萄酒的书籍,你会看到作者常常发出葡萄酒之予作者如何“可爱”的慨叹,甚至有的作者就直接把书名写成“爱恋”“爱上”之类骟情的名字,可见葡萄酒对酒客来讲尤如眼中“西施”或“潘郎”一样惹人动心动情。何以产生这种爱?我理解有一种动情之处是酒的风情(风格)万种,个性差异使人千看不厌、万品不烦。有多少款葡萄酒就有多少款风格,同一款不同的年份,不同的窖藏,甚至不同的酒桶陈年后的风格个性都不尽相同。假如人一辈子只喝一个酒庄一种款式的酒,那应该是永远喝不上一瓶同品质的酒,当然不考虑喝酒人的主观因素,诸如饮酒的环境、氛围、心情、情绪等因素,单就酒的客观个性就没有一瓶重样的酒。这就验证了一个哲学命题:人不能走入同一条河流。
生活的不可重复,葡萄酒风格、品质、个性的不可重复,应该源于决定风格、品质、个性的条件的不可重复,源于自然因素的不可控性。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,对自然力的无奈,于是产生对自然的尊重、崇敬,进而产生一种由衷的感情,或爱或恨,爱极即恨,恨极即爱,爱恨情仇是一种感情,是一种感情的两个方面。正反映了人生的两个方面——悲喜鸳鸯。斩不断理还乱,是情愁,酒的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具体一点说,葡萄酒是葡萄汁天然发酵的产品,影响成酒的因素之一是酵母菌,而科学研究又表明,酵母菌的作用与当地当时空气中的其它有关系。这其它种类繁多,与酵母菌都有个关系组合,其组合数目必又是个大大的数目。而且到底“有什么关系”尚在研究之中,这全是人不可控制的因素,不可控因素恰是影响成酒品质的风格的关键因素。
如果按照的阴阳五行说,影响葡萄酒的因素也可用它来概括。阴指大地,如土壤、地形、水分,阳指天,如阳光日照、气候天气。阴阳交泰指上述自然条件的结合、匹配,互动互补,使葡萄树开花结果,春花秋实。五行中“金”可指葡萄根系植深扎土壤中吸收各种矿物质,微量元素,决定了葡萄内涵的差异,约束酿造成酒的风格;“木”可指葡萄树养分源于吸收草木堆肥的营养,——各类氮、磷、钾、化合物物质以及葡萄树的剪枝,蔬枝、护理、葡萄酒榨汁发酵中对葡萄皮、碴、枝蒂的“木”质部份的取舍功夫;“水”既指葡萄生长发育的过程对水分的需求多寡,当地水质的成份差别,也指葡萄汁的成份,更指葡萄酒的成分,色、香、味表现,葡萄酒是自然是神恩赐给人类的一种特殊的有生命的水吗?“火”既指葡萄生命过程中的阳光(日照量、温度、能量)又指葡萄酒的发酵过程温度,二氧化碳生成排发,余热的挥放,以及葡萄酒的储藏温度,适饮温度,陈化温度;“土”既指地域、地形、地貌、土壤对葡萄树的影响,也指葡萄酒的收藏陈年(地窖),地理转移(运输)经销场地、环境地、品饮场地环境等。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种因素又是互动的,也有相生相克的研究必要,真可以专门成一部《葡萄酒的阴阳五行说解》的书。这就是用的传统文化认识葡萄酒。其实西方对这个话题也很重视。法国酒农讲的风土条件(Trrioe)说,不少酒农推崇按“节气”管理葡萄树并采摘葡萄酿酒。一些酒庄尊崇“生物动力学”原理种植酿造法,都反映人们对大自然“道可道,非常道”的尊重。透过人们对葡萄酒的感情,折射出人们对自然的感情。不管是人类早期对葡萄酒神的崇拜,还是今天人类对葡萄酒的爱和酒背后大自然的爱,都是人类的一种对母体的回归和依恋,这个母体永远是生育人类的大自然。想到这儿,才觉“人定胜天”论者的可笑,不管叫卖这种论调的人的地位如何,终要受到自然的潮弄。还是爱自然吧!